武林中文网 > 阮冰丝沈墨 > 第101章 奶奶出马

第101章 奶奶出马

作者:阮冰丝沈墨小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武林中文网 www.wl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阮冰闻言有些沉默,赵瑾年看着她,伸手将橘子剥开放在她鼻尖:“吃点东西,你最爱吃的橘子。”

    闻着橘子的香味阮冰似乎有了点食欲,可是她却没有动。

    赵瑾年叹了口气:“知道为什么人死了有头七的说法?因为据说人死了以后,灵魂会在人间停留七天,那是用来让死去的人和自己的亲人朋友告别的。你不想让你的孩子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阮冰瞪圆的眼睛,里面隐隐有了水光:“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只是想哄我吃饭。”

    赵瑾年摇摇头:“我爸爸过世后第二天,我睁开眼看到他拿着我的棒球服出去洗。”

    阮冰闻言,眼泪落了下来。

    “我爸爸,过世的几天后,我看到他在我的房间里到处找,问我给我买的那本素描本怎么没见了。”阮冰的眼睛猛然颤动了一下,眼泪流了下来。

    她一把抢过赵瑾年的橘子大口吃了起来,赵瑾年心疼地看着她,柔声道:“别噎着,慢慢吃。”

    阮冰仿佛听不见一般,将橘子吃了后,打开饭盒,里面不是她以为的粥,而是饺子。

    “今天我去看望奶奶了,这是她给我包的,奶奶包的饺子还是那么好吃。”赵瑾年唇角勾起回味的笑意。

    阮冰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大口地吃着,有发泄,也因为她真的饿了,还有橘子开胃,她终于彻底吃饱了。

    赵瑾年用湿巾擦拭她的脸颊和嘴角,柔声道:“不要一味的恨,你还有很多爱着你的人,不要忘记,还有爱。不要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阮冰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如果我不想斗了,想认输呢?”

    赵瑾年看着她,眼神坚定:“来就回我的怀抱来,穷尽我一生,护你周全。”

    阮冰一眨不眨地看着赵瑾年,之后她垂下眼眸:“我知道了。”

    赵瑾年的眼底划过失落,不过跟着他也未必是好事,他叹气,揉了揉阮冰的头:“睡一会儿吗?”

    “睡不着。”阮冰拧着眉,她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会在她脑海里循环往复地播放,每次都让她的伤疤被血粼粼地撕开。

    “我试试。”赵瑾年不容分说地将她扶着躺在床上,然后开始用手指按压她的额头。

    真的很有效,很快,阮冰就觉得困倦袭来,手本能地往小腹摸过去,她就这么用保护腹部的姿势睡着了。

    赵瑾年看到阮冰这个姿势,忽然情绪有些激动,他深吸一口气。才将杀意压了下去。

    他看了她一会儿,慢慢贴过去,吻了下她的额头:“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说完,他转身飞快离开,路上,他的车与沈墨的卡宴擦肩而过,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从驾驶室的窗户盯上了彼此,那种剑拔弩张和警惕,在短短几秒内,却是惊心动魄。

    呼啦一声,赵瑾年的白色保时捷迅速滑过,沈墨却一脚刹车踩掉,皱着眉头给刘妈打电话:“怎么样,阮冰----她吃饭了吗?”

    刘妈道:“都吃了,橘子还有饺子,刚刚我给夫人松的补药,她也喝了。”

    沈墨松了一口气,倒在座位上,有些劫后余生的无力,同时,他心里又紧张和郁闷,为什么赵瑾年让你吃你就吃,我都那么求你了,却看也不看我一眼。

    为什么对我这么严格苛刻?

    难道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根本不是我?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沈墨的眸子仿佛严冰一般,怎么也化不开,他沉默地闭上了双眼,也没有再发动汽车。

    此时,赵瑾年去是来到了沈墨刚刚离开的地方,这次,他经过了非常严密的搜查才准见小小,不过,鉴于他的身份和地位,探员们给了他和小小独处的空间。

    赵瑾年沉默地看着在床上发呆的小小。冷冷地道:“你成功了。”

    小小茫然地看着他,仿佛不懂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立刻好起来,我可以让你当希尔顿酒店的ceo,你不是一直想当那个吗?一个副总果然不能满足你的野心。”赵瑾年淡淡地道,他的口气就好像说让你去吃顿大餐一般平淡。

    小小闻言,虽然她眼神还是一样的迷茫,她却看着他说话了:“瑾年,我,我好像认得你,你是瑾年----”

    赵瑾年配合地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小小,你认得我了?那要不要和我回去呢?”

    “不要,那个苹果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你难道还没发现?”小小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我现在不喜欢吃苹果了,我想吃橘子。”

    “喔,原来是你。”赵瑾年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却面色根本没有变化,完全不会像对着阮冰的时候,她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让他在意。

    小小转眸看着他:“你比我想象的要有种。”

    赵瑾年浅笑:“你不是知道吗?我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只要我有我爸给我的这个宝藏在,赵家一千年来的财富储蓄。”

    一边说,赵瑾年一边拿出一条吊坠项链:“只要你和沈墨说,都是你的阴谋,是你故意让他和阮冰决裂,我就将这吊坠给你,你拿着这个吊坠去瑞士银行,保证里面的财富不会让你失望,如何?”

    小小的眼睛妩媚地瞪着他:“你这么舍得?这可是一笔很吓人的财富。”

    赵瑾年冷冷地道:“我一个要死的人,还要钱做什么。”

    “可以给你妈?”小小竟然还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她一个女人,留不住这些东西,反而会给她招惹麻烦。”赵瑾年胸有成竹地道。

    “我不大高兴,那个阮冰何德何能,让你们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小小冷冷地道。

    “你的目的反正不是男女私情,你管呢,达到目的不就好了,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利用人心吗?”赵瑾年冷冷地道。

    “不你错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小小忽然下床来走向赵瑾年。

    赵瑾年的眉头皱了一下:“你以前离开沈墨是故意的?因为你根本不喜欢他,只是想利用他得到沈家的那件东西?但是你发现他们好像不知道后,就故意接着苏琴针对你离开?”

    小小格格笑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所以你是真的看上我了?”赵瑾年挑眉看着她。

    小小如毒蛇一般攀上他的肩膀,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说不定我有办法救你的命呢?不如从了我。”

    说完,她凑过去,殷红得唇慢慢贴近了赵瑾年淡色的唇,赵瑾年皱了下眉头,将脸扭开。

    小小的脸色一寒,忽然从赵瑾年的身上搜出一支笔,她冷冷地将那笔丢进一旁的花瓶里:“瑾年,偷偷录音可不是一个好行为。”

    说完,她贪婪的眸子盯上了他背在身后的吊坠,只是随即,几个探员就进来道:“好了,赵公子,您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

    赵瑾年深深地看着小小:“小小,我希望你能记得我,我想要迎娶你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

    说完,他才施施然转身,被人领着出去。

    小小蜷缩成一团,眼底含泪,警惕地看着众人,那些探员这能叹气了,希望沈墨早点过来,真是他们已经又要招架不住了。

    沈墨此事刚刚回到了沈宅,他疲惫地靠了一会儿,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合眼,事务繁忙还在其次,主要是心累。

    过了一会儿,他整理了下自己,这才强打精神从车里走出来。

    刘妈道:“少爷,你吃了东西没有,我去给你做。”

    沈墨摇摇头:“吃过了。”

    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吃,阮冰不肯吃饭,他就跟着没胃口,现在想到自己靠着赵瑾年才让阮冰好起来,他甚至不能像平常一样,要求赵瑾年离阮冰远点,甚至失去了发火的资格,这一切都只让他更加胃口全无。

    他先去沈闵文的房间坐了一会儿,苏琴和沈树去国外读书了,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等过几天回来,还不知道会闹到何种地步。

    沈墨走过去,开始给沈闵文做恢复按摩,沈闵文生气地瞪着他过了一会儿,闭上了双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只是不想看到他。

    沈墨做完按摩,就疲惫地靠着椅子,看着沈闵文发呆,直到深夜,想到,大概阮冰已经睡熟,不会再对他充满抗拒地让他滚,这才长舒一口气,走回自己的房间。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沈墨忙接起电话,生怕惊醒阮冰。

    这个电话竟然是赵瑾年打来的:“折磨你自己是没有用的,你仔细想想小小的哥哥是黑爵的人,会不会容许她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不闻不问?还有,到底谁将你去看小小的事情透露给阮冰的?你做得那么隐蔽,连我的人都没发现你去看过小小,以为你真的只是在忙项目。”

    沈墨的黑眸里散发出威胁的锋芒:“我觉得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我可以不管这件事情,我只管阮冰随时要我带她离开,我就一定会送她去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赵瑾年淡淡地道,“你好自为之。”

    那边电话传来了忙音,赵瑾年竟然示威完以后就挂他电话。

    沈墨咬着牙,但是,慢慢的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其实赵瑾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不喜欢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不过,现在真恨不得确实都是小小在搞鬼,这样,他就不用左右为难。

    这种想法让他更加烦闷,沈墨很快将这种想法甩到了脑后,握紧手机,慢慢地推开了房门。

    床上还是蜷缩着小小的一团,沈墨紧紧地听着她的呼吸直到确定她真是累到熟睡,这才走过去。他脱去衣服,进浴室洗澡,这几天下来,他竟然不怎么在浴室里放松过自己,忘记了所有的享受,就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奔波在小小和阮冰之间。

    他浑身酸痛,比自己出任务的时候还要累一百倍,这样的日子他也希望早点结束,或者他可以针对赵瑾年说的调查一下?

    从浴室出来,沈墨依旧只裹着一张浴巾,走到床前钻进阮冰的被子里,只触碰到阮冰柔软馨香的身体,他就满足地叹了口气,这里才是他温柔的港湾,几天来的折磨仿佛在此刻被治愈。

    他微微收紧手臂。将她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下子沉入梦乡。

    而原本噩梦连连的阮冰,也在靠近那个熟悉的怀抱后,眉心的皱纹慢慢平复。

    直到早上,她猛然睁开眼,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温度,不由得浑身僵硬。

    她的面前是冰冷黑暗,身后却是一堵温暖安全的墙壁,她只能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有多么可恶,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才能不沉迷在这样的一个怀抱里。

    这一次,她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

    阮冰觉得她快要疯了,爱和恨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她想走却不舍得,想留下却只能让自己伤痕累累。

    就如同此刻,她恨不得回身抱紧他,却知道,接下来他会做得更绝来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不就是因为自己意思反抗,所以小小才一直没被接进来吗?

    只是,再这么下去,她要不死要不疯,真的值得吗?

    不知道怎么的,她想着想着,忘记了推开沈墨,反而再次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下不对劲,她坐起来,面对床上的一大滩鲜血发呆,这血再次提醒她孩子曾经来过,但是现在没有了。

    是她和沈墨一起,联手失去了这个孩子,脆弱的神经再次受到了伤害。

    她披头散发,精神恍惚,去看到沈墨从更衣室内走出来,他衣着光鲜,俊美不凡,头发黑得发亮,一双眼睛,坚毅而深邃,只是一个短短的睡眠,他就重新容光焕发,又是那种如帝王一般的气质展示人前。

    为什么同样是失去了孩子,女人可以以泪洗面,而男人的悲痛甚至过不了第二天?

    因为肉不是长在他们身上吗?

    越想就越是不甘心。

    “好点了吗?”沈墨想不到她现在会醒,原本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不,更糟糕了,我劝你以后不要随便出现在我的房间,因为或许哪天我也会和小小一样的发疯,到时候,我可能会杀了你。”阮冰讽刺地笑了起来。

    “我不怕,我去开个会,一会儿回来照顾你。”沈墨从来不曾这么温柔地对待过任何人。

    阮冰却言辞锋利而决绝:“除非你替我打小小那婊砸一巴掌,让她滚回美国,不然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真心让我恶心。”

    “老婆。”沈墨叹息道。

    “还不走?呵呵,好啊,你看这是我为你怀了孩子,却被你气得流产所流下的血你替我洗干净了,而且要每天这样伺候我,我就原谅你害我失去这个孩子。”阮冰挑衅地道。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洁癖多严重,平时手要洗无数次,回家就要下澡,看到小龙虾都说是虫子,你能想象一个身家过亿,手握重权的男人在你面前洗被血污掉的床单和裤子吗?

    “女人身上的污血很臭的,”阮冰捂着鼻子道,“我自己闻者都觉得恶心得不得了,你如果真的还爱我,真的心疼我失去孩子,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哈,毕竟那是你的老婆和孩子身上流着的血。”阮冰就是要恶心他,就是要撕开他虚伪的面具。

    沈墨看着她,然后当着她的面脱去西装,扯下床上的床单,然后将新的床单换上,忽然走近她。

    阮冰警惕地道:“你想做什么?”

    阮冰看着她道:“你的裤子也弄脏了吧?我帮你脱了一起洗啊。”

    说完手真的伸向她的睡裤,阮冰一把推开他,感觉自己又有些恶心,捂着嘴转身跑到更衣室将自己的衣裤脱下来扔在地上:“洗吧。”

    沈墨看着她道:“叫声老公就给你洗。”

    这人真是无耻。

    阮冰牛过脸,但是想到她要折磨他的目的,就别别扭扭地道:“老公,辛苦你了。”

    沈墨淡淡地笑了一下,抱气那些带着淡淡臭味的东西,到浴室去清洗起来。

    阮冰跟着在浴室门口欣赏沈墨干活,但是看他甘之如饴的样子,只是让她更加胸闷。

    最后她气愤地拿着沈墨刚刚给她新买的手机将这段都录了下来,她挑衅地道:“不知道那些爱慕你的人,看到这一段,是不是还视你为白马王子。”

    此时沈墨刚刚好已经洗完了,他几步走过来,阮冰以为他是来抢夺“证据”。

    却不想,他真是看着她挑衅的目光,勾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过来,带着男人气息的舌缠绕住她的。

    阮冰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想推开他。

    只是,他却不会让她如愿,沈墨将她推在墙壁上,认真地亲吻着,而且力气大得吓人。

    “唔----”痛,阮冰皱眉,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他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依旧虔诚而动情地吻住她。

    一阵勾心动魂的亲昵后,沈墨认真看着她道:“我不介意你发到哪里,这些都是我离不开你的证明。”

    阮冰却冷酷地看着他道:“别再想用这种对付小姑娘的方法来对付我,我不会被感动的,除非你能真正赶走小小,不然你就是为我去挡住枪子,我也不会原谅你。”

    沈墨不为所动,目光坚定而沉着:“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会看懂我。”

    说完,他松开她道:“我去开会。”

    他走了出去,阮冰看着被他洗得干干净净但是还没来得及晾晒的床单和她的衣裤,气得一脚踢在了盆子上,没想到柔软的脚却被盆子撞得嗡嗡地疼,她捂着脚,皱着眉头。什么叫做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她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