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 贤德妃 > 194.0823二更

194.0823二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武林中文网 www.wl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八月薇妮甜点系列,晋江首发, 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  苏舒燕道:“母亲若认了她, 从此越发知道她的好处,也越发比出我的不好来, 用鼻子想也知道, 母亲一定会喜欢她多些,必然就不疼我了。”

    西闲早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管笑而已。

    朱夫人也是喜笑颜开,一手抱着一个, 连声说道:“都疼, 都疼。”

    解决了苏舒燕这件事, 朱夫人去了心中头等忧虑, 临别之际,又握着杨夫人的手叮嘱:“其实还有一件正经大事,只是这会儿说出来未免仓促, 等我稍微安定, 再亲自去你府上跟你商议。”说着, 又看了一眼夫人身后的西闲。

    杨夫人虽然莫名,西闲却心知肚明, 只装作不知的。

    正苏舒燕悄悄跟她说:“你先前说你卤了鹅掌的, 说出来的话是泼出去的水,你可不许骗我, 改天定要让我吃个够。”

    西闲笑道:“还以为你忘了呢, 偏偏在这些吃的上头, 比谁都精明。”

    苏舒燕得意洋洋道:“哼,那是的,论起吃来,谁能比我精明呢,可别想糊弄我。”

    西闲忍俊不禁:“是是是,你最精明了。”两人嘻嘻哈哈,十分亲密。

    那边朱夫人看着苏舒燕又恢复了昔日的握着杨夫人的手,笑道:“你看他们,明明不是亲生姊妹,却比亲生的还亲密厚爱呢。”

    苏氏母女跟苏霁卿一直送出了大门,在回去的车上,杨夫人先是说道:“得亏苏姑娘没事了,不然的话,可怎么是好呢。贤儿,你跟她说了什么?”

    林西闲笑道:“其实也没说什么,主要是她自己能想开。再加个人去一点拨,顺势自然风平浪静。”

    杨夫人点头称是,又猜测:“只是夫人临别说什么‘正经大事’,不知是什么呢?竟还要改日亲自登门。”

    西闲当然知道必是苏霁卿提亲的事,便并不言语。

    当夜,西闲灯下做女红,只觉心情烦躁,下针屡屡出错。

    夜渐渐深了,风却突然大了起来,吹的院子里的花树哗啦啦响成一片。

    西闲索性放下活计,起身走到窗户边上,往外看去。

    正发怔间,突然一道电光闪过,把院子照的亮如白昼,刹那间似有一道人影立在墙角,把西闲吓得心跳,几乎失声叫出来。

    等镇定下来壮起胆子细看,才蓦地醒悟,那何尝是个人,只是墙角的两棵芭蕉树罢了,给电光一闪,错以为是个人的模样。

    正所谓“疑心生暗鬼”,差点自己把自己吓死。

    西闲抚着胸口,见风越来越大,远远地雷声轰然,想必很快就要下一场大雨,于是忙把窗户关了。

    她缓步回到床边,转身望着一灯如豆,想起白天在苏府,苏霁卿对她所说的话。

    半晌,西闲回身,把挂在里头的垂帐香囊摘下,从里头掏出先前苏舒燕给的那两颗珍珠耳珰,拿在手中细看。

    虽然西闲跟苏舒燕交好,但多半是苏舒燕来林府,西闲极少过去苏府那边,纵然去,跟苏府的男人也极少碰面,只因苏霁卿是苏府男丁里年纪最小的,又跟苏舒燕最亲密,所以不免曾见过两次,略微熟稔。

    可对西闲而言,却从未把自己的终身跟苏霁卿联系在一起。

    只不过最近的情形实在是有些复杂。

    曹家的提亲虽然给林御史压下了,但备不住底下还有什么张家,李家之类的,不管是谁家,同样都是不知深浅,人品相貌家境等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赌大小,不论好歹,全靠命。

    何况除去这些,目前还有个最大的隐患,那就是……那个令人闻风生畏的镇北王。

    若不是苏霁卿今日所说,西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整件事情原来是一场大误会,而且引发所有的缘起,正是她生日那天所谓的大热闹。

    那会儿给马鞭抵着下颌抬头的时候,恍惚绝望中,西闲还以为是被狮子咬住了之类。

    她虽然一心想护着苏舒燕,但猛兽跟前,却仍是胆裂心摧,哪里敢睁开双眼看,何况当时冷汗跟不知不觉沁出的泪早把她的双眼浸迷的生疼,只依稀辨出身前站着的是个人而已。

    当时还不知道,那就是镇北王。

    那狼狈惊险的惊鸿一面,镇北王又怎会对她起意?

    直到如今西闲也觉着不可思议。

    或者正如她告诉苏舒燕的,那位王爷……果然不是凡类,实在是个奇葩。

    她尽力回忆镇北王的眉目,但心底所能记起来的,却只有那个挺身立在长天之下的傲然不羁身影。

    当时尽管他语声带笑,但身上却透出慑人的杀气,仿佛比那头狮子还要可怖百倍。

    西闲忙摇了摇头,将镇北王的影子甩在脑后。

    假如没有镇北王的“威胁”,对于苏家的提亲,西闲或许会再多想一想,可是……有这位王爷“珠玉在前”,莫说是苏霁卿,就连先前那位声名狼藉的曹公子仿佛都面目可喜起来。

    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把珍珠在耳边比了比。

    润泽的珠光在光线阴暗的房间里更显得皎洁动人,西闲比来比去,终究忍不住把耳珰缀在耳垂上。

    镜子里的女子,长眉凤眸,雪色无瑕的珍珠越发映衬的眉眼生辉,美不胜收。

    西闲禁不住微微一笑,心底浮现苏霁卿温柔注视的样子。

    不料正在此刻,一道电光掠过,轰然雷动,竟像极了那日的狮吼。

    西闲惊得回头,见窗户仍旧紧闭,寂静无人,而外间哗啦啦连声嘈杂,积蓄了大半夜的雨终于从天而降。

    西闲突然觉着身心俱疲,看一眼桌上堆着的针线,也不想再去动了,索性明日早起再做。

    起身回到床边躺倒,合眸之际,心中默默地想:“但愿……那位王爷只是心血来潮,随口说说,但愿他已经忘了,一切到此为止。”

    次日早上,大雨便停了,待日出之际,朱夫人果真亲自登门,同杨夫人在堂下说了半晌话。

    西闲因猜到她来的原因,早特意避开了。

    等朱夫人去后,母亲笑吟吟地来见她,便道:“昨晚我还悬了半宿的心呢,谁知道是这件事,可算是雨过天晴了。”

    西闲埋头绣一朵牡丹花:“您老人家在说什么?”

    杨夫人把朱夫人的来意说明,果然是为了提亲过来先通个气儿的。杨夫人知道西闲内有谋算,便笑握住她的手,又道:“先前那曹家是不成的,那不知道三公子合不合你的意思?”

    西闲扭身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怎么又问我?”

    杨夫人笑道:“那好,回头跟你父亲说说,他若允了,那这门亲事自然就准了。”

    因为知道于青青嘴巴快,所以杨夫人跟西闲心有灵犀地都不曾流露半分,且朱夫人也是常来常往的,故而于氏竟不知发生了什么。

    当夜杨夫人把此事告诉了林御史,林老爷这次却露出了赞同的笑容:“没想到苏家看上了西闲,霁卿这孩子我也觉着不错,倘若跟西闲成了姻缘,倒可算是天作之合了,这很好。”竟痛快地应允了。

    又过数日,苏府便上门提亲,林家也应允了,于青青反而后知后觉,她惊愕之余,不免怀愤,私底下便说:“我以为姑娘眼光那样高,一定得是个王妃、诰命呢,没想到挑来挑去,也只捡了个跟我差不多的,可见是心比天高……”

    这话正好给东来听见,当即呵斥了她一番,从此于氏才略有些收敛。

    苏林两家定亲后,西闲为避嫌,从此不去苏府了。苏舒燕倒是百无禁忌,时不时地就跑到林府来找西闲。

    因为先前镇北王一事,阴差阳错,让苏家很没有面子,苏老爷虽只是个郎中,但也算是太子一党,又是正经朝臣,而太子赵启素来以“礼贤下士”“爱民如子”著称,此事又是他叫人所办,算来也是他的不是,先前苏舒燕“绝食”,赵启十分不安,先是派太子府的詹士往苏府走了一趟,隆重致歉,又传苏郎中进太子府,亲自安抚。

    故而此事说来虽然是苏家吃了亏,但太子殿下诚挚示好,也算是给足了苏郎中颜面,不多时,坊间的议论都也停了,依旧太平。

    苏舒燕是个闲不住,近来天气炎热,听说大家都往城郊的汇碧山庄避暑。

    那山庄靠山而建,从下往上,俨然似是个小型的行宫似的,房舍少说也有五六百间。山庄之所以如此有名,是因为靠着一个不见底的深潭,唤作汇碧潭。

    这汇碧潭水极为奇特,冬天不管再冷也不会结冰,但是盛夏的话,潭水冰冷沁凉,自来散发寒气,加上周围古木繁荫,遮天蔽日,映衬的整个山庄就像是暑天里的水晶宫一样,引的许多达官贵人携家带口前来度假游玩。

    苏舒燕因先前在家里闷了许久,如今便撺掇西闲一块儿前往。西闲道:“劝你消停些,这会儿正是热时候,算来京城里四品以上的官儿,但凡得闲,只怕都在那里,哪里轮得到咱们靠边儿站一站?再者说,那些人多的地方必然事多。”

    苏舒燕笑道:“你又拿旧事来嘲我?我上次不走运才遇到逃脱的狮子罢了,难道山庄里也会有狮子?”

    西闲想了想,噗嗤笑道:“狮子未必,什么狼虫虎豹可说不定,就算没有,他们看你这样鲜美可口的,也必然不远万里找来了。”

    苏舒燕扑上来打她:“揭人莫揭短,你再敢说!”

    西闲被她压得摇摇欲坠,忙投降。苏舒燕道:“你得罪了我,还不赶紧赔罪?就陪我去山庄避暑,我就原谅你。”

    西闲道:“给了三分颜色,你就要开染坊,我不去,你叫三公子陪你就是了。”

    苏舒燕抓着她摇晃:“我哥哥忙着正经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姐姐,反正都要是一家人了,你怎么反而不疼我了?再说,就算有那狮子老虎的,他们也是先吃我,这次我替你挡着如何?”

    西闲给她软磨硬施,缠不过,随口应付道:“我家里的事我做不了主,等回头问问母亲再说。”

    这本是搪塞的话,回头大不了只说夫人不允就是了。谁知苏舒燕正在兴头上,当即忙去找杨夫人询问,夫人却一口应允了。

    西闲听了,十分无奈,只得答应同行。

    就是这一去,偏偏狭路相逢,遇到了那个唯恐避之不及的魔星。

    苏舒燕只来得及叫道:“三哥……”苏霁卿一言不发,匆匆地走的不见踪影。

    只有朱夫人默默说道:“不要去理他,叫他去吧。”

    苏舒燕忙跑到朱夫人身旁:“母亲,发生什么事了,我从来没见过三哥哥这样生气。”

    朱夫人望着她,勉强一笑:“你又怎么着急忙慌地来了,都听见了什么?”

    苏舒燕在朱夫人身边坐了,问道:“就正好听见三哥哥叫嚷什么‘使不得,不答应’之类,母亲快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朱夫人抬手抚过女儿的发鬓:“没什么,不跟你相干,你不必问。”

    苏舒燕着急起来:“哥哥的事怎么会跟我不相干?母亲倒是快说呀。”

    但任凭苏舒燕如何催促,朱夫人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横竖再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对了,你怎么回来的这样快?我还以为林家会留你呢。”

    苏舒燕答道:“原来小贤也得了娘娘的赏赐,今儿去东宫谢恩,我等了她半天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