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你早就知道（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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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男人响在身后，让顾慈悚然一惊，她下意识就回头望去，看到来的人是孙国忠时，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孙国忠站在她不远处，负手而立，面色透着凝重。
顾慈毕竟是经历过岁月的人，她眨了眨眼，慢慢站了起来，一双腿因为蹲的时间太长，有点发麻。
她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孙国忠本能地伸出手扶了她一把，低声问道：“还好吗？”
顾慈的头有点晕，她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下，待神志稍微清醒一些，她才开口道：“我没事，谢谢。”
“阿慈，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什么，自从老郝离开之后，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孙国忠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实在是不想提及她的伤心事。可是，作为一名警察，他有调查真相的责任和义务。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孙国忠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声音幽幽道：“老郝昨晚给我托梦了，他对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显然，这些话，他是故意说给顾慈听的。
对郝建怀的死，他始终有所保留，所以不得不亲自试探顾慈。
顾慈听他这样说，心里莫名就紧张起来。想到孙国忠的身份，顾慈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亦看向郝建怀，顺着孙国忠的话说道：“他也经常给我托梦，他肯定在下面等着我，让我早点去陪他。”
孙国忠眉宇间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静静地看着顾慈，仿佛在探究她话中的深意。
感受到孙国忠的目光，顾慈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没有看他，而是看向郝建怀继续说道：“我这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了，等哪天真的撑不住了，我一定会去找你。”
“说这种话做什么？”孙国忠面色沉静如水，顾慈苦笑了一下，反问道：“老孙，当年亚梅离开的时候，你的心情难道不也是这样的吗？”
孙国忠静默不语，想起自己的妻子曾经离开的场景，他的神色透着哀戚。
顾慈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成功地转移了孙国忠的注意力，让他没有继续追问郝建怀的死因。
可是，她太不了解孙国忠了，他现在不问，并不代表他遗忘了，不会去查。
两个人一同离开了墓园，孙国忠立马给曹冲打了电话，让他去警局。
........
江城刑警队长办公室
洛尘下班之后来了一趟警局，孙国忠看到他时，连忙热情地招呼着他。
洛尘将手里的死亡报告递给孙国忠，淡淡道：“这是郝叔叔的报告，您可以看一下。”
对于医学，孙国忠了解的并不深，他匆匆瞥了一眼，将报告放在桌上时，目光直视着洛尘，眼神里全是信任。
“说来听听，你都看出了什么？”
“郝叔叔是药厂被砸的那天送到的医院的，当时，经过抢救之后，他已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孙国忠沉静如水的脸上闪过疑惑，却听到洛尘继续道：“他离开的时候，病房里只有顾阿姨和文哲两个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他们知道。”
“老子被儿子气死，也不是不可能。”
孙国忠玩笑地说了一句，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跳。
老郝的死，究竟和阿慈有没有关系？
她在墓地那里，明明是在忏悔，她究竟做了什么事需要在老郝面前忏悔？
洛尘没有吭声，似乎在思索着郝建怀的死因。
郝文哲对简小兮做了那种事，简小兮叫人砸了药厂，郝建怀猝死。紧接着，顾阿姨就用了华夏药厂的药。
如果，郝叔叔还在世，他肯定不会跟日本人合作。
这些，顾阿姨难道不知道吗？
咚咚咚......
有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洛尘的思绪。孙国忠抬眸，见来的人是曹冲，对着他温和地笑道：“进来吧。”
曹冲进门，和洛尘打了招呼，就坐了下来。
“这些天，查到了什么？”孙国忠问。
曹冲看了看他，又看了洛尘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洛尘心领神会，立马站起身，准备离开。
“叔叔，我改天再来，您先忙。”
“小洛，你先等一下。”
孙国忠连忙叫住了他，示意他先坐下，转过脸看向曹冲时，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道：“他不是外人，你查到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曹冲心里趟过异样，不明白队长为什么会对一个医生这么信任。
要知道，他查的事情都是机密。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将调查出来的结果和手里的照片都拿了出来，放在孙国忠面前。
趁孙国忠看照片的时候，曹冲说道：“我跟踪松本一泽有一段时间了，前段时间发现他经常出入亚澜湾小区，最近几天，他去了李家巷子。”
孙国忠猛地一抬眼，脸上的疑惑不言而喻。
洛尘静静地听着，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亚澜湾是江城有名的高端小区，这样的环境和住所也比较符合松本一泽的身份。可是，李家巷子是一处非常杂乱的地方，那里都是一些私房，房子的年数都比较长，而且环境也很差，他去那里做什么？
“孙队，您也觉得很奇怪对吧？”曹冲皱了下眉，随即有点沾沾自喜地笑道：“其实，是他藏了一个人，这个人......还和简小兮认识。”
孙国忠的眼皮狠狠一跳，指着曹冲说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重点。”
曹冲从照片里将简小瑜的照片找了出来，点了点，说道：“就是他，之前我在亚澜湾的时候碰到过这个人，那天刚好简小兮也在，见了这个人就哭的稀里哗啦。”
“自从那次之后，松本一泽就在也没有去亚澜湾，而是去了李家巷子。有一次去买烟的时候，无意中又撞见了这个男人。”
“他叫简小瑜，是简小兮的哥哥。”
洛尘出口了，他的神色一直是淡淡的，仿佛对曹冲说出来的结果早就已经猜到了。
她的哥哥真的在松本一泽手上，他究竟想对他们兄妹做什么？
孙国忠倒是很诧异，看向洛尘问道：“你早就知道？”
“简小兮有一个孪生哥哥，三年前因为故意伤人在云县入狱，不久前被一个神秘人带走了，简小兮一直在找她哥哥，那天去亚澜湾她也是无意中撞见的。”
曹冲有点不服气，他千辛万苦查到的东西，怎么已经被人知道了？
洛尘没有看他，目光一直和孙国忠对视，他继续道：“我猜，松本一泽怕简小兮知道带走她哥哥的人是他，所以才会故弄玄虚给他换了一处住所。”
孙国忠连连点头，对洛尘的猜测，不置可否。
“那他把简小瑜藏起来，做什么？”曹冲皱了皱鼻子，看向洛尘时有点不明的怒气。
“我也不知道。”洛尘摇头。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曹冲阴阳怪气的声调，让洛尘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漠地收回。
“曹冲，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孙国忠神色严肃地批评着他，让曹冲瘪了下嘴，没有再说话。
孙国忠拿着照片一张张翻看着，当看到林兰芝和王大志的时候，他轻咦一声，将照片递到曹冲面前，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曹冲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随即朝桌上一扔，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早上跟踪简小瑜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在跟着那个男人。我远远地看到两个人在银行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就用手机拍了一张。”
洛尘的目光定在了林兰芝的脸上，清淡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难以捉摸的精光。
这个女人，不正是昨晚来找简小兮的那个女人吗？
他伸出手，缓缓将照片拿在了手上，孙国忠眼睛一亮，问道：“你认识他们？”
“这个女人，我见过。”洛尘淡淡出声，抬眸看向孙国忠，“孙叔，您能帮我查一下这个女人住在哪里吗？”
孙国忠为难地皱了下眉，还是承诺道：“有一定的困难，但还是可以做到，只不过需要花一点时间。”
“谢谢了。”洛尘颔首。
“孙队，我还要继续跟踪吗？”曹冲问。
孙国忠看着眼前的照片，稍稍沉思了片刻，才回道：“这些天跟着这个叫简小瑜的，最好能跟他攀上关系，从他这里多了解一点有关松本一泽的事情。”
“我们能不能让简小兮帮忙，他们兄妹......”
“不行！”未等曹冲说完，洛尘已然冷决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俊脸微绷着，淡淡道：“我不想她牵扯到这件事情里。”
曹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孙国忠点头，“没错，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越少人参与越好。”
..........
离开警局之后，洛尘对简小兮不放心，当即就给她打了电话，简小兮正靠在公交车的窗户边，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许久，她都没有听到，坐在她一旁的男士，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她，微笑道：“美女，你手机响了。”
简小兮回过神，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见是洛尘打来的，她怔怔地看了半晌，才滑开了屏幕。
“喂......”
许是好久没有说话，一个字，涩哑难耐，透着疲惫。
洛尘听到她的声音，心口猛地一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的时候问道：“下班了吗？”
“嗯。”
简小兮今天根本就没上班，她不想跟洛尘说今天糟糕的经历，轻轻应了一声，表现地非常沉默。
这样的她，让洛尘莫名就担心起来，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一双眼睛看着前方，淡声问道：“你在哪？”
“下一站，园林路......”
适时，公交车内传来报站的声音，简小兮看了看路，回道：“在车上，下一站就到了。”
“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好。”
洛尘听出了简小兮心情不好，他立马又给陈沫打了电话，陈沫正在花店，离公交车站并不远，听到洛尘说的话，她当即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去了公交车站等简小兮。
公交车抵达，简小兮拖着虚浮的步子，整个人浑浑噩噩地下了车。
她的眼神漂浮着，并没有看到正在等她的陈沫。
“小兮......”陈沫皱紧了眉心，喊了她一声，简小兮回过头，看到陈沫时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洛医生很担心你，他让我在这里接你。”陈沫走过去，看到神色憔悴的简小兮，眼底藏着浓浓的担忧，她拉过简小兮的手，见她手指冰凉刺骨，忍不住握在手心里，问道：“出什么事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简小兮对着她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陈沫无奈地看着她，洛医生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帮忙，问一问。
可是，她了解简小兮的性子，而她也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啊！
怎么开口呢？
“怎么了？”简小兮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睑微微眨动着，小声问出口。
陈沫呡了呡嘴，她捏着简小兮的手，好似生怕她走了一般，力道有点大。
“兮，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好吗？”
“干嘛，叽叽歪歪的，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之间还用得着客套吗？”
“洛医生很担心你，他让我在这里接你。”陈沫走过去，看到神色憔悴的简小兮，眼底藏着浓浓的担忧，她拉过简小兮的手，见她手指冰凉刺骨，忍不住握在手心里，问道：“出什么事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简小兮对着她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陈沫无奈地看着她，洛医生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帮忙，问一问。
可是，她了解简小兮的性子，而她也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啊！
怎么开口呢？
“怎么了？”简小兮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睑微微眨动着，小声问出口。
陈沫呡了呡嘴，她捏着简小兮的手，好似生怕她走了一般，力道有点大。
“兮，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好吗？”
“干嘛，叽叽歪歪的，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之间还用得着客套吗？”
低沉的男人响在身后，让顾慈悚然一惊，她下意识就回头望去，看到来的人是孙国忠时，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孙国忠站在她不远处，负手而立，面色透着凝重。
顾慈毕竟是经历过岁月的人，她眨了眨眼，慢慢站了起来，一双腿因为蹲的时间太长，有点发麻。
她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孙国忠本能地伸出手扶了她一把，低声问道：“还好吗？”
顾慈的头有点晕，她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下，待神志稍微清醒一些，她才开口道：“我没事，谢谢。”
“阿慈，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什么，自从老郝离开之后，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孙国忠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实在是不想提及她的伤心事。可是，作为一名警察，他有调查真相的责任和义务。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孙国忠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声音幽幽道：“老郝昨晚给我托梦了，他对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显然，这些话，他是故意说给顾慈听的。
对郝建怀的死，他始终有所保留，所以不得不亲自试探顾慈。
顾慈听他这样说，心里莫名就紧张起来。想到孙国忠的身份，顾慈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亦看向郝建怀，顺着孙国忠的话说道：“他也经常给我托梦，他肯定在下面等着我，让我早点去陪他。”
孙国忠眉宇间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静静地看着顾慈，仿佛在探究她话中的深意。
感受到孙国忠的目光，顾慈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没有看他，而是看向郝建怀继续说道：“我这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了，等哪天真的撑不住了，我一定会去找你。”
“说这种话做什么？”孙国忠面色沉静如水，顾慈苦笑了一下，反问道：“老孙，当年亚梅离开的时候，你的心情难道不也是这样的吗？”
孙国忠静默不语，想起自己的妻子曾经离开的场景，他的神色透着哀戚。
顾慈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成功地转移了孙国忠的注意力，让他没有继续追问郝建怀的死因。
可是，她太不了解孙国忠了，他现在不问，并不代表他遗忘了，不会去查。
两个人一同离开了墓园，孙国忠立马给曹冲打了电话，让他去警局。
........
江城刑警队长办公室
洛尘下班之后来了一趟警局，孙国忠看到他时，连忙热情地招呼着他。
洛尘将手里的死亡报告递给孙国忠，淡淡道：“这是郝叔叔的报告，您可以看一下。”
对于医学，孙国忠了解的并不深，他匆匆瞥了一眼，将报告放在桌上时，目光直视着洛尘，眼神里全是信任。
“说来听听，你都看出了什么？”
“郝叔叔是药厂被砸的那天送到的医院的，当时，经过抢救之后，他已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孙国忠沉静如水的脸上闪过疑惑，却听到洛尘继续道：“他离开的时候，病房里只有顾阿姨和文哲两个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他们知道。”
“老子被儿子气死，也不是不可能。”
孙国忠玩笑地说了一句，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跳。
老郝的死，究竟和阿慈有没有关系？
她在墓地那里，明明是在忏悔，她究竟做了什么事需要在老郝面前忏悔？
洛尘没有吭声，似乎在思索着郝建怀的死因。
郝文哲对简小兮做了那种事，简小兮叫人砸了药厂，郝建怀猝死。紧接着，顾阿姨就用了华夏药厂的药。
如果，郝叔叔还在世，他肯定不会跟日本人合作。
这些，顾阿姨难道不知道吗？
咚咚咚......
有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洛尘的思绪。孙国忠抬眸，见来的人是曹冲，对着他温和地笑道：“进来吧。”
曹冲进门，和洛尘打了招呼，就坐了下来。
“这些天，查到了什么？”孙国忠问。
曹冲看了看他，又看了洛尘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洛尘心领神会，立马站起身，准备离开。
“叔叔，我改天再来，您先忙。”
“小洛，你先等一下。”
孙国忠连忙叫住了他，示意他先坐下，转过脸看向曹冲时，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道：“他不是外人，你查到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曹冲心里趟过异样，不明白队长为什么会对一个医生这么信任。
要知道，他查的事情都是机密。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将调查出来的结果和手里的照片都拿了出来，放在孙国忠面前。
趁孙国忠看照片的时候，曹冲说道：“我跟踪松本一泽有一段时间了，前段时间发现他经常出入亚澜湾小区，最近几天，他去了李家巷子。”
孙国忠猛地一抬眼，脸上的疑惑不言而喻。
洛尘静静地听着，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亚澜湾是江城有名的高端小区，这样的环境和住所也比较符合松本一泽的身份。可是，李家巷子是一处非常杂乱的地方，那里都是一些私房，房子的年数都比较长，而且环境也很差，他去那里做什么？
“孙队，您也觉得很奇怪对吧？”曹冲皱了下眉，随即有点沾沾自喜地笑道：“其实，是他藏了一个人，这个人......还和简小兮认识。”
孙国忠的眼皮狠狠一跳，指着曹冲说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重点。”
曹冲从照片里将简小瑜的照片找了出来，点了点，说道：“就是他，之前我在亚澜湾的时候碰到过这个人，那天刚好简小兮也在，见了这个人就哭的稀里哗啦。”
“自从那次之后，松本一泽就在也没有去亚澜湾，而是去了李家巷子。有一次去买烟的时候，无意中又撞见了这个男人。”
“他叫简小瑜，是简小兮的哥哥。”
洛尘出口了，他的神色一直是淡淡的，仿佛对曹冲说出来的结果早就已经猜到了。
她的哥哥真的在松本一泽手上，他究竟想对他们兄妹做什么？
孙国忠倒是很诧异，看向洛尘问道：“你早就知道？”
“简小兮有一个孪生哥哥，三年前因为故意伤人在云县入狱，不久前被一个神秘人带走了，简小兮一直在找她哥哥，那天去亚澜湾她也是无意中撞见的。”
曹冲有点不服气，他千辛万苦查到的东西，怎么已经被人知道了？
洛尘没有看他，目光一直和孙国忠对视，他继续道：“我猜，松本一泽怕简小兮知道带走她哥哥的人是他，所以才会故弄玄虚给他换了一处住所。”
孙国忠连连点头，对洛尘的猜测，不置可否。
“那他把简小瑜藏起来，做什么？”曹冲皱了皱鼻子，看向洛尘时有点不明的怒气。
“我也不知道。”洛尘摇头。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曹冲阴阳怪气的声调，让洛尘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漠地收回。
“曹冲，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孙国忠神色严肃地批评着他，让曹冲瘪了下嘴，没有再说话。
孙国忠拿着照片一张张翻看着，当看到林兰芝和王大志的时候，他轻咦一声，将照片递到曹冲面前，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曹冲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随即朝桌上一扔，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早上跟踪简小瑜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在跟着那个男人。我远远地看到两个人在银行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就用手机拍了一张。”
洛尘的目光定在了林兰芝的脸上，清淡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难以捉摸的精光。
这个女人，不正是昨晚来找简小兮的那个女人吗？
他伸出手，缓缓将照片拿在了手上，孙国忠眼睛一亮，问道：“你认识他们？”
“这个女人，我见过。”洛尘淡淡出声，抬眸看向孙国忠，“孙叔，您能帮我查一下这个女人住在哪里吗？”
孙国忠为难地皱了下眉，还是承诺道：“有一定的困难，但还是可以做到，只不过需要花一点时间。”
“谢谢了。”洛尘颔首。
“孙队，我还要继续跟踪吗？”曹冲问。
孙国忠看着眼前的照片，稍稍沉思了片刻，才回道：“这些天跟着这个叫简小瑜的，最好能跟他攀上关系，从他这里多了解一点有关松本一泽的事情。”
“我们能不能让简小兮帮忙，他们兄妹......”
“不行！”未等曹冲说完，洛尘已然冷决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俊脸微绷着，淡淡道：“我不想她牵扯到这件事情里。”
曹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孙国忠点头，“没错，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越少人参与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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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警局之后，洛尘对简小兮不放心，当即就给她打了电话，简小兮正靠在公交车的窗户边，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许久，她都没有听到，坐在她一旁的男士，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她，微笑道：“美女，你手机响了。”
简小兮回过神，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见是洛尘打来的，她怔怔地看了半晌，才滑开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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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好久没有说话，一个字，涩哑难耐，透着疲惫。
洛尘听到她的声音，心口猛地一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的时候问道：“下班了吗？”
“嗯。”
简小兮今天根本就没上班，她不想跟洛尘说今天糟糕的经历，轻轻应了一声，表现地非常沉默。
这样的她，让洛尘莫名就担心起来，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一双眼睛看着前方，淡声问道：“你在哪？”
“下一站，园林路......”
适时，公交车内传来报站的声音，简小兮看了看路，回道：“在车上，下一站就到了。”
“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好。”
洛尘听出了简小兮心情不好，他立马又给陈沫打了电话，陈沫正在花店，离公交车站并不远，听到洛尘说的话，她当即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去了公交车站等简小兮。
公交车抵达，简小兮拖着虚浮的步子，整个人浑浑噩噩地下了车。
她的眼神漂浮着，并没有看到正在等她的陈沫。
“小兮......”陈沫皱紧了眉心，喊了她一声，简小兮回过头，看到陈沫时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洛医生很担心你，他让我在这里接你。”陈沫走过去，看到神色憔悴的简小兮，眼底藏着浓浓的担忧，她拉过简小兮的手，见她手指冰凉刺骨，忍不住握在手心里，问道：“出什么事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简小兮对着她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陈沫无奈地看着她，洛医生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帮忙，问一问。
可是，她了解简小兮的性子，而她也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啊！
怎么开口呢？
“怎么了？”简小兮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睑微微眨动着，小声问出口。
陈沫呡了呡嘴，她捏着简小兮的手，好似生怕她走了一般，力道有点大。
“兮，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好吗？”
“干嘛，叽叽歪歪的，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之间还用得着客套吗？”
“洛医生很担心你，他让我在这里接你。”陈沫走过去，看到神色憔悴的简小兮，眼底藏着浓浓的担忧，她拉过简小兮的手，见她手指冰凉刺骨，忍不住握在手心里，问道：“出什么事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简小兮对着她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陈沫无奈地看着她，洛医生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帮忙，问一问。
可是，她了解简小兮的性子，而她也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啊！
怎么开口呢？
“怎么了？”简小兮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睑微微眨动着，小声问出口。
陈沫呡了呡嘴，她捏着简小兮的手，好似生怕她走了一般，力道有点大。
“兮，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好吗？”
“干嘛，叽叽歪歪的，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之间还用得着客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