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娶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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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地主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玉娘的心头猛跳着，那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让人如此对付。可是想想一个远离京城权利的草民，不应该会得罪一些心计如此深沉的人才对啊！
小正太的脸色微变，眉头微蹙，可是很快地便恢复了本性，面目表情地看着崔地主，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风一般，让人忍不住颤抖，“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既然是他人吩咐，崔地主怎么可能将背后那人说出来？
王地主总算是知道自己到底傻得有多厉害，可是现在的他和崔地主完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想要逃，已经逃不掉了，心中除了着急，还是着急，便在一旁催促着崔地主赶紧将真相说出来。可是崔地主却当起了闷葫芦，完全不开口。
小正太似乎早已经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只是冷冷一笑，并未多说什么，抬头朝外面冷声道：“将人带进来。”
玉娘微楞，小正太这次是有备而来的吗？
随即，众人便看到了大林押着崔宝山进来。
崔宝山一看到崔地主，立即哭着喊着救命。
崔地主着急了，“宝山，你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他出来的时候儿子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绑走了？
“爹，救救我，救救我啊。”崔宝山害怕得大哭大喊。
大林狠狠地朝着崔宝山的屁股踹了一脚，凶巴巴地说：“安静点。”
玉娘的嘴角抽了抽，小声嘀咕：“大林莫非不知道这样一踹很容易让人断子绝孙么？”
这样小声的嘀咕对于大林来说，可谓是正常的音调。他不禁满额黑线，看了玉娘一眼，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她眼中的狡猾，便闭上了嘴。
还是别说了吧！否则怎么倒霉的都不知道。
“崔地主，莫非现在还不能告诉本官你背后那人到底是谁？”小正太冷声问道。
崔地主脸色苍白得犹如夜里勾魂的白无常，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了起来。但是却依旧紧闭着嘴巴，不肯说出实话。
小正太冷冷一笑。
大林又是一脚，崔宝山便应声倒地。
崔宝山是崔地主唯一的儿子，若是他出了事情，崔地主就相当于断子绝孙了。这到底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崔地主总不会无动于衷的。
玉娘心里头有了感慨，当真没想到小正太会是心狠手辣之人。而他今日办事的方式让她意识到，或者京城的生活远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或许，她不应该朝着京城去发展。
“爹，爹，救救我，救救我，我快要被打死了，爹你救救我。”崔宝山的哭喊声越发大了。
这一声声的哭喊，让崔地主的心都纠结起来，他是心疼儿子的，但是背后那个人，他真心惹不起。又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他的手段，远远比他想象中要厉害。所以，他不敢随便招惹，也不敢随意将其搬出来。
但是，此时此刻，如果他不说点什么的话，只怕崔家的香火就要在他手上断绝了。
“崔地主可是考虑清楚了？”小正太催下眼帘，左手轻轻地拍打着右手，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玉娘忍不住抖了抖，然后朝着志清的身边靠近一步。
志清低头看了她一眼，握紧她的小手，给予无声的安慰。
瞧见玉娘的小动作，小正太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蹙，而后再度催下眼帘去，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然后玉娘就听到崔宝山鬼嚎一声，然后躺在地上开始打滚。
玉娘瞪大双眼看着崔宝山，不明所以然。但是志清却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小正太出了手，所以崔宝山才会这样。
“宝山，宝山你怎么了？宝山……”崔地主想要去看看崔宝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大林拦住了。
“大人，大人我求求你，饶了我家宝山吧，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求求你饶了宝山。”
玉娘真心觉得崔地主就是印证了那一句‘不作不会死’，如果早早地说出事实的话，崔宝山也就不需要受苦了，干嘛要等到现在？早干嘛去了？
小正太扬眉。
大林上前，伸脚，朝着崔宝山的身上一踢，一直打滚着的崔宝山才停下来，汗水淋漓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吸微弱。
崔地主再也不敢挑战小正太的耐性了，他不能用儿子的性命开玩笑，于是便老实交代，“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一听这句话，大林马上要出腿，吓得崔地主急忙接着说：“他只是告诉我，只要我按照他所说的去做，所有的官府都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我还能把崔家发展壮大。那时候他还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好好听从他的吩咐。有了这一笔银子，我很快能够发家致富。所以才会有今日的崔家。”
崔地主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其实我拿了这一笔银子之后，那人也没说需要我做什么，只是在每年会派人前来崔家村和我见面，然后看看我的生活情况。我一直觉得很好奇，也曾经问过，但是他们都不肯说，只是告诉我只要好好听话，前程是绝对可以有保障的。我想着这几十年来，我自己的前程倒是无所谓，我就是想给我的儿子谋一个远大的前途。所以在那人飞鸽传书让我在陈家村头的山岭开山采石，我就立即答应下来。”
“开山采石能够赚到的银子不少，这些银子你是自己留了下来，还是全部如数上缴？”玉娘开口问道。
“全部都留了下来，我和王地主一起分。”崔地主回答得倒是老实。其实这么多年来，官府对他还算是非常那个客气的，原以为是因为他有钱了，官府才会如此客气，可是没想到原来官府的客气是因为那人的指使。
“你的意思是，每年那人都会派人来崔家村找你？”
“是的，每年都会派人来。”
“一般是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正是因为就是这几天，所以他才不会出远门。否则，他一定会到马家村走一趟，看看情况是否属实，还是想着将马家村那一片土地占为己有。
玉娘看向小正太，发现他眼底盈满了阴鹜，不由诧异。难道小正太心里头已经有了人选吗？
抬头看向志清的时候，发现他的眼底只是一片平静。
于是，玉娘的心头，开始不平静了。
是谁说古代偏远的小山村是和平的？是谁说古代偏远的小山村是温暖的？又是谁说古代偏远的小山村是从满慈爱的？为毛她看到的是危机四伏，欺善怕恶？
“这几天你留在崔家村，不用到这里来了。”小正太冷冷吩咐道，“一切照常，但是欠下的，必须要还上。”
崔地主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疑惑，“需要还什么？”
“你还没给郑家村那个人的赔偿呢。”早已经被吓呆了的王地主终于回过神来，弱弱地提醒道。
崔地主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将缺了的钱给赔上去。”
崔地主走，当然想要带走崔宝山，但是小正太却给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既然这个山头交由你们家负责，崔宝山就留下来吧。负责监管这一片土地，若是再让我听到百姓们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么罪及家人。”
崔地主战战兢兢地走了，留下一脸惶恐的崔宝山。
小正太这么做，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吓唬。而如今作用已经起了，小正太自然不会再执着这件事情，而是带着玉娘两人回肖家村。
刚下了马车，玉娘便看到了在家门口呆呆站着的小莲，便笑着问：“六妹怎么了？”
小莲红了脸，摇摇头，然后便跑开了。
一个念头闪过玉娘的脑袋，然后有些诧异地笑了。
小正太皱眉，不悦地问，“有什么好笑？”
玉娘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我喜欢。”
志清笑了，“快进屋吧，外面挺热的。”
屋内，待心里头的热气散去之后，三人才开聊。
“你一早就知道有人跟踪我们了？”玉娘有些不满地问小正太，这样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起码要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嘛，这样无声无息地做出了一些举动来，很容易吓着他们的。
小正太却冷哼一声，“若是让你知道的话，岂不是坏事了？”
玉娘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这么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小正太傲娇地笑了，“我怕你待会会求着我说话。”
“我可以解释。”志清淡淡道，他的女人不需要依靠别人的解释。
小正太眉头紧皱，冷哼一声，“能够猜出来我心里想法的人还没出生呢。”
志清面色淡淡的，但是玉娘却炸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能猜得到你的意图，你认为阿清会猜不出来吗？小正太别高估了自己。”
虽说被人跟踪这件事情她确实没有察觉到，但是对于之后的真相分析，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所以，小正太那一脸的鄙视，让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说说看。”
志清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冲着她点点头，示意她说说自己的看法。
玉娘当然不会怯场，张嘴就说，“虽说郑家村那个人没有被京城大官员谋害的理由，但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没有一定的理由，那个人怎么可能就盯着郑家村的人？崔地主所说的这几十年来相安无事，那是因为那个人在酝酿着什么大计划？现在困扰我的是，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会不远千里将目标定在了林镇？又为何一定要盯着郑家村那个人？”
小正太嘴角微微勾起，却没说话。
玉娘接着说，“你能够察觉到被人跟踪，那是和你成长的环境有关。而很庆幸的是，你的警惕让我们有了主动权，这是非常好的。”
小正太黑了脸，这样的夸奖怎么那么弱智？
玉娘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小正太，然后说，“你让崔宝山留下来，确定不会要了他一只手或者一条腿？”
小正太立即扬眉，“你当我是什么？”
“不是我当你是什么，很明显的，你在崔家父子眼中就是恶魔。”
小正太黑了脸。
志清忍不住勾起唇角，看着玉娘，眼底盈满了柔情。
“既然那人会关注林镇的发展，你确定这一次的事情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若他真是京城中人，那么你从京城来，你以为他不会知道吗？”
小正太心头有些震撼，没想到她真的能够戳中重点。原以为产盐之事是志清告知她，所以她才会知道。可是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法子。而如今，志清还没来得及和她梳理，她自己便能分析清楚一切。国师所言果真是厉害！
但是，如果她真是那个人，那么志清呢？
小正太的心里不再平静，看向志清两人的目光也有些变化。
志清看在眼里，心里头却有些诧异，因为小正太的目光。
“当然会知道。”志清肯定了玉娘的猜测，然后接着说，“不过都是见招拆招的事儿，不必太担心。”
玉娘明白志清话中的不必太担心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即便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人无法预料的。他们需要清楚的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但是只要赶在变化钱将计划做到位了，计划永远能够随着变化走。
“郑家村一事只是诱饵。”小正太正色道。
玉娘的脸色变得凝重，如果郑家村连续发生的几件事情都只是诱饵的话，那么接下来要发生的，将会多么的血腥？
“失踪事件是否也有联系？”玉娘的声音有些低沉。
志清握住她微显冰冷的小手，轻声说，“会有联系，但是不必担心，事情总是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玉娘撇撇嘴，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事情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要清楚地知道，距离那一天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够更加清楚明白地知道光明到底会在何时来临。
“先让莫高出手吧。”良久，小正太才说道。
玉娘微微一愣，似乎她把莫高给忘记了。
刘氏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门口的马车，知道小正太走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看刘氏这模样，玉娘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娘，你很害怕小正太？”
刘氏皱了皱眉，有些不大认可玉娘的对小正太的称呼，便纠正说：“这些大官人脾气可大着呢，你要小心点，称呼人家大人这是为了保命啊。”
玉娘的嘴角抽了抽，认命地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在呼喊，其实小正太没有你们看起来那么冷酷，他底子里就是一小娃娃好不好？不过她没必要和刘氏较真，不是吗？
刘氏再度松了一口气，让玉娘去休息，自己去做晚饭。
玉娘想要帮忙，却被刘氏推开了，“快快去休息，好好养养身子，这段日子你就别到处奔波了，有什么事情让志清去处理便好。”
玉娘有些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婆婆这是想让她现在怀孩子了吗？
“唉，都是我太过于粗心，要是早点发现的话，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才让你喝药。”刘氏叹息一声，便转身进了厨房。
玉娘的目光飘过厨房里头的某些药物，然后脑袋就有些晕乎乎的，总算是明白了刘氏话中的意思。
这件事情终于还是让人发现了。
唉，早知道就不让阿磊嫂陪着去看病了，还惹出了这么一件事情来。
“快进去歇息吧。”看着玉娘还在犹豫，刘氏便开口赶人。
“娘，你今天和阿磊嫂聊天了呀？”玉娘担心地问道。
刘氏头也不回地说：“哪有空去闲聊啊，旭磊那媳妇儿今儿个可忙了。你快去歇息吧。”
玉娘只有点点头，然后飘进了屋里头去。
志清送了小正太回来之后，发现玉娘一脸木讷状态，不由担心了，急忙在她身边坐下，问道：“玉娘，怎么了？”
玉娘哭丧着脸看着志清，有气无力地问：“我们娘啥时候这么聪明了？”
志清微楞，不明所以然。
玉娘便接着说，“我不是要了一些补身子的药吗？娘竟然知道这些是什么药，然后让我好好歇息，啥活儿都不用干了。”
志清就笑了，“娘这是担心你受累了，你就好好歇着吧，有我在呢。”
玉娘瞪了他一眼，“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说什么。”
玉娘思虑再三，决定和老狐狸坦白这件事情。
志清疑惑，“怎么了？”
“你可知道我那些药到底是什么药？”
志清老实回答：“不就是补药吗？”
玉娘的小脸微红，看了看志清，然后垂下眼帘去想了想，接着抬头，盯着志清的俊脸说：“那是那方面的药。”
啊？
志清微楞，“什么药？”
玉娘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你不知道女人想要怀孕，必须要先来月事吗？我嫁给你这么长时间，从未来过月事，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
志清的俊脸刷一声红了个遍，根本没想到玉娘会大大咧咧地和他探讨这件事情。
“所以啊，前两天我们到了吴家镇的时候，我让阿磊嫂陪着我去看了一下大夫，大夫就给我开了药。可是这件事情不是阿磊嫂告诉娘的，你说娘怎么就知道我喝的是什么药？”
志清就笑了，“那是因为娘的身边有大夫啊。”
有大夫？
玉娘愣了愣，“什么意思？”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碰到了马云，应该是娘把那些药拿给他看了，他告诉娘的。”志清淡笑解释道。
玉娘瞪眼，“马云那小子呢？”
岂有此理，原本保密的事情竟然让这小子给破坏了，害得她这般丢脸，简直太可恶了！
志清浑厚的笑声在屋内荡漾着，听得玉娘的小脸都红了。
“我很高兴你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背着，憋着。玉娘，没关系的，孩子的到来是上天注定的，该来的时候总是会来的，你不必过于担心。”
志清的安慰，让玉娘煞是好奇，志清的思想已经这么开放了吗？难道没有宝宝也无所谓吗？若真是这样，她可真是幸福的娃啊！
“没有宝宝也无所谓？”玉娘怀疑问道。
志清微楞，然后伸手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挺喜欢孩子的。”
玉娘撇撇嘴，她就知道。
不过，志清喜欢小孩儿也很正常，喜欢儿女成群更是正常不过了。这个年代能生的多一些就多一些，或者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根本不是毛爷爷的名言，而是毛爷爷盗用古人的名言呢。
“玉娘，你说我们要生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好不好？”志清想了想，说道。低沉有力的声音中充满了期望。
玉娘不由笑了，可是却点点头，“好，我们要双好。”
“什么双好？”志清满脸疑惑。
玉娘但笑不语，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发现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尽快过去，否则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又要生事。
很快的，玉娘的担心得到了验证。有心人的嘴巴是贱的，传话的速度无敌快。
所以，玉娘不能生育这样被捏造出来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
老太太对玉娘向来不满，但是面对着玉娘，老太太心里头存着一些害怕。这是没由来的害怕让她无比气馁，对弈小辈心存害怕，这叫什么事儿？
那日，玉娘一家子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老太太直接找上门来，冷冷地看了玉娘一眼，便唤了刘氏进屋。
“嫂子，娘不会有事吧？”小莲无比担心地问道。
玉娘摇摇头，“没事儿。”
老太太虽然有些老糊涂，但是还有有些分寸的。
四姐却皱着眉头说：“奶奶怎么会来了？”
“有些事情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需要来要一个说法吧。”玉娘淡淡道。
其实，正如玉娘所说的，老太太确实是来要说法的。红云小姑那件事情，虽然她知道是红云小姑的错，但是还是不愿意承认这是因为她造成的，也不愿意承认这是红云小姑自己的原因。所以，她想要将所有的错误都堆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刘氏便是首选。
“老四家的，我听说玉娘最近一直在喝药。”老太太开门见山问道。
刘氏的眉头微微一蹙，心想这是谁传出去的？嘴上却恭敬地说：“娘，玉娘的身子怎么好，所以我就让大夫给她瞧了瞧，当然会喝药。”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看不是不舒服吧？而是不能怀孩子了，所以着急着想要调理了吧？”
老太太这话虽说讽刺意味十足，恼怒十足，但是却戳中了最重要的点儿，让刘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老四家的，因为你，我家老四香火单薄。如今好不容易留下了志清，你却让他娶了一不能生育的女人回来，你这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家老四的对不对？”老太太气哼哼地指着刘氏的鼻子骂，“我早说了这样的女人就不应该让她进门，现在进门了，你让我志清怎么办？他爷爷是绝对不会让志清休了那女人的，你是不是预备着让志清断了香火？”
刘氏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唇瓣颤动着，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一个女人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留着在身边根本就是一个祸害。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那个女人不适合志清，就赶紧给志清找二房。回头赶紧生了孩子，这样才更有保障，否则，你将是我们肖家的千古罪人。”
老太太的威胁以及建议让刘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她心里非常清楚的是，玉娘的身子其实没有多大问题。
可是老太太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便再度开口说：“小五他们村子里有意姑娘挺好的，我已经请了媒人去说说媒，回头你可要好好和你那媳妇说说，别什么事情都针对着人家。这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才这么做的。”
刘氏目瞪口呆，老太太已经开始请媒人说媒了才通知她，这是先斩后奏，她完全没有反驳的机会啊！
玉娘那孩子肯定是不答应的。而且肖家村村前村后几十户人家，根本没有哪一家子是娶了二房的。穷苦人家哪里能养活的起两个媳妇儿啊？老太太这根本就是将他们往死里逼啊！
老太太威风凛凛地走了之后，刘氏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软了下来，坐在地上。
玉娘等人急忙进了屋，发现刘氏一脸的苍白，便是一阵着急。
四姐忙着问：“娘，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刘氏没说话，目光无神。
玉娘的眉头紧皱着，眼底闪过不耐烦，这老太太实在是烦人。若不是中华儿女一直讲究孝道，讲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她早早就将老太太给气死了。
“娘，怎么了？奶奶和你说了什么？”提到老太太，四姐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但是还是带着敬重。
刘氏还是没反应。
“奶奶肯定又骂了娘。”小莲有些气愤，对于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她最清楚不过，她最看不过的就是老太太总是责骂她的母亲。但是，老太太是她的祖母，她又不能说什么过分的话。
“我出去看看。”玉娘直起身子，然后就要转身。
刘氏却低吼一声，“玉娘，别去。”
她知道玉娘的冲动，知道玉娘的脾性，根本不可能任由拿捏着。但是现在让她这样过去，只怕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因为玉娘身子的问题，村里头肯定已经传来了一些闲言碎语。玉娘如果就这样去找老太太，肯定是玉娘吃亏。
玉娘停住脚步，淡淡道：“娘，我去打盆水。”
刘氏张张嘴，没说什么，便任由玉娘出去。
四姐的眉头紧皱着，莫非玉娘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想了想，四姐让小莲也出去，才问刘氏：“娘，奶奶说了什么？”
刘氏看着门口良久，才叹息一声，“这都是娘的命啊。”
四姐望着她，没说话。这么多年来，爹娘的苦，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如果当年没有随了你爹，或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刘氏又是一声叹息，“玉娘的身子还没能调理好，不能生养这事儿已经传了出去。你奶奶已经让人到你小姑的村里头说媒去了，过些日子就会迎了个姑娘过来。”
四姐目瞪口呆，没想到奶奶竟然会这么做，“可是，志清和玉娘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刘氏叹息一声，“这由不得他们，只要你奶奶没有逼着志清休妻，为了肖家的后代，你爷爷一定会同意的。”
只要老爷子同意了，那么一切都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根本不容改变。
“但是，这，这玉娘还小啊。”四姐有些着急了，她自然也是知道只要爷爷答应下来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有变动。但是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我不知道怎么对玉娘开口了。”刘氏重重一声叹息。
“玉娘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四姐肯定地说。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对玉娘的了解就可以知道玉娘是绝对不可能会同意让志清娶二房。其实，别说玉娘，就说她，她也不乐意自己的丈夫娶了二房。这得给家里添了多大的压力啊？
玉娘自然也不会知道老太太捣鼓着要给志清娶二房，只是知道老太太又要折腾大家不爽而已。
吃饭的时候，刘氏一直看着玉娘，欲言又止的模样，惹得志清爹都皱眉了，“我说他娘，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这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啊？”
刘氏瞪了志清爹一眼，“没事。”
志清爹自然是不相信，但是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勉强。
志清察觉到自家娘的异样，想要问问到底什么事情，却被玉娘拦下来。
“你不用去问，娘想要说的话，一定会说的。就算现在去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倒不如静观其变。”
她挺好奇老太太到底和刘氏说了什么，竟然让刘氏如此的反常。
很快的，玉娘心里头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红云小姑乐呵呵地找上门来，看到玉娘便说：“哟，玉娘啊，我就说嘛，你这脸色不对啊，要是能生娃的人，脸色必定是红润的，哪像你这样啊。”
众人变了脸色。
玉娘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心里头已经有了基本的猜测。
“不过你也别担心，志清娶了二房，你始终还是大房。只是日后对二房和孩子都客气一点才好，别总是这么粗里粗气地和人家说话。”红云小姑似乎没看到众人的脸色一般，接着说。
志清总算是明白红云小姑的话，脸色渐变，声音有些冰冷，“小姑，你这话什么意思？”
红云小姑笑得更欢了，“志清啊志清，小姑的意思是，你的好运就要来了。你看看你现在自己做了小买卖，家里也起了新屋子，这就算是样二房也是绰绰有余的。玉娘没法生养没关系，日后能给你二房带孩子啊，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知道，你是挺喜欢玉娘的，所以就让玉娘留下来和你好好处着。不过，这继承香火一事自然是最重要的对吧？”
玉娘轻笑，这些人果真是挺逗的。无后为大确实能够成为她被休的理由，而他们将她留下来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所以，她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对吧？
“我不会娶二房。”志清脸色铁青，声音染着丝丝的阴厉。
红云小姑不高兴了，冲着志清大声说：“志清，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肖家的香火断送你在的手上暧昧？”
说着，红云小姑转向志清爹，“四哥，陈家隐瞒了玉娘不能生养这样的真相本来就是陈家的错，我们家现在念在陈家的面子上不休了玉娘已经很好了。若是陈家阻拦着志清娶二房，我们大家都不会同意的。四哥你也不想肖家的香火断送在志清的手上吧？”
志清爹的脸色异常难看，刘氏也黑着脸不说话。
红云小姑以为自己说动了大家，松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其实你们大家也不用过于着急，我们村里头那姑娘血气十足，一定可以为志清生下胖小子的。”
一直没开口的玉娘开了口，“小姑，爷爷让你回来肖家村了吗？”
红云小姑微微一愣，不明白玉娘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不过想到老爷子，自己还是挺害怕的。可是现在她是长辈啊，怎么能在晚辈的面前丢脸，便仰起头说：“爹自然会让我回来。”
玉娘微笑着点点头，“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红云小姑皱了皱眉，然后很不悦地说：“玉娘，我知道你有些花花肠子，但是你若是想要好好地留在肖家村，就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否则，到头来你是笑着到肖家村来，哭着回到陈家村去。”
刘氏可不高兴玉娘被人这么说，便开了口，“小五，玉娘始终是我的媳妇儿，有些话不适宜你来说。”
如此强硬的话出自于刘氏的嘴，倒是让红云小姑无比诧异，所以反应的时候便慢了半拍。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回道：“四嫂，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去问娘，我相信娘会给你解释的。不过我村里头这个姑娘是娘请了媒人去说了亲的，三日后就要进门了。四嫂既然你都已经答应奶奶了，现在不是应该要好好准备一下吗？”
小莲诧异的目光落到了刘氏的声音，终于忍不住了问：“娘，你怎么会答应了奶奶？”
小莲的声音有些尖锐，她正巧站在红云小姑的身边。而这尖锐的叫声让红云小姑觉得耳膜疼得厉害，不舒服得很，所以立即扬起手，给了小莲一巴掌。
小莲被打懵了。
看着小莲脸上的手掌印，玉娘怒火三丈，伸手便将红云小姑推倒在地上，“哪里来的给我回到哪里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即便是小姑那又怎样？惹得她不高兴了，她照样出手。
志清没有拦着玉娘。
“你，你竟然推我。”倒在地上之后，红云小姑才尖声叫道。
玉娘冷哼一声，“我就是推了你又怎样？我告诉你，你已经不是肖家村的人，就别总是会到肖家村来丢人现眼！你在郑家村的那点儿破事若是不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最好就给我好好呆在郑家村哪儿也别去。别三天两头地跑到我家里来惹得我不痛快。”
玉娘身上的戾气吓到红云小姑了，她根本没想到这瘦弱的丫头劲儿竟然这么大。而她身上的气息，让她害怕。
“我能不能生养也与你无关，别总是打着关心肖家的旗号来为所欲为。如果人家没给你一点好处，你会这么关心肖家吗？如果志清不是起来了，你的眼里有你四哥的存在吗？想要当我的长辈就有个当长辈的样子，别总是自打嘴脸。还有一件事情，我的丈夫需不需要娶二房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由我的肚子说了算。我还没开口呢，你们在乱跳什么？”
－－－－－－题外话－－－－－－
我想吐槽我想吐槽，你们别拍我……。我连续一个星期每天只能睡三到五个小时了，要猝死的节奏啊！所以早上七点的时候没能更新的话，就会在九点的时候更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心要累死了！
崔地主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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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太的脸色微变，眉头微蹙，可是很快地便恢复了本性，面目表情地看着崔地主，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风一般，让人忍不住颤抖，“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既然是他人吩咐，崔地主怎么可能将背后那人说出来？
王地主总算是知道自己到底傻得有多厉害，可是现在的他和崔地主完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想要逃，已经逃不掉了，心中除了着急，还是着急，便在一旁催促着崔地主赶紧将真相说出来。可是崔地主却当起了闷葫芦，完全不开口。
小正太似乎早已经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只是冷冷一笑，并未多说什么，抬头朝外面冷声道：“将人带进来。”
玉娘微楞，小正太这次是有备而来的吗？
随即，众人便看到了大林押着崔宝山进来。
崔宝山一看到崔地主，立即哭着喊着救命。
崔地主着急了，“宝山，你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他出来的时候儿子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绑走了？
“爹，救救我，救救我啊。”崔宝山害怕得大哭大喊。
大林狠狠地朝着崔宝山的屁股踹了一脚，凶巴巴地说：“安静点。”
玉娘的嘴角抽了抽，小声嘀咕：“大林莫非不知道这样一踹很容易让人断子绝孙么？”
这样小声的嘀咕对于大林来说，可谓是正常的音调。他不禁满额黑线，看了玉娘一眼，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她眼中的狡猾，便闭上了嘴。
还是别说了吧！否则怎么倒霉的都不知道。
“崔地主，莫非现在还不能告诉本官你背后那人到底是谁？”小正太冷声问道。
崔地主脸色苍白得犹如夜里勾魂的白无常，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了起来。但是却依旧紧闭着嘴巴，不肯说出实话。
小正太冷冷一笑。
大林又是一脚，崔宝山便应声倒地。
崔宝山是崔地主唯一的儿子，若是他出了事情，崔地主就相当于断子绝孙了。这到底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崔地主总不会无动于衷的。
玉娘心里头有了感慨，当真没想到小正太会是心狠手辣之人。而他今日办事的方式让她意识到，或者京城的生活远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或许，她不应该朝着京城去发展。
“爹，爹，救救我，救救我，我快要被打死了，爹你救救我。”崔宝山的哭喊声越发大了。
这一声声的哭喊，让崔地主的心都纠结起来，他是心疼儿子的，但是背后那个人，他真心惹不起。又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他的手段，远远比他想象中要厉害。所以，他不敢随便招惹，也不敢随意将其搬出来。
但是，此时此刻，如果他不说点什么的话，只怕崔家的香火就要在他手上断绝了。
“崔地主可是考虑清楚了？”小正太催下眼帘，左手轻轻地拍打着右手，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玉娘忍不住抖了抖，然后朝着志清的身边靠近一步。
志清低头看了她一眼，握紧她的小手，给予无声的安慰。
瞧见玉娘的小动作，小正太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蹙，而后再度催下眼帘去，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然后玉娘就听到崔宝山鬼嚎一声，然后躺在地上开始打滚。
玉娘瞪大双眼看着崔宝山，不明所以然。但是志清却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小正太出了手，所以崔宝山才会这样。
“宝山，宝山你怎么了？宝山……”崔地主想要去看看崔宝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大林拦住了。
“大人，大人我求求你，饶了我家宝山吧，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求求你饶了宝山。”
玉娘真心觉得崔地主就是印证了那一句‘不作不会死’，如果早早地说出事实的话，崔宝山也就不需要受苦了，干嘛要等到现在？早干嘛去了？
小正太扬眉。
大林上前，伸脚，朝着崔宝山的身上一踢，一直打滚着的崔宝山才停下来，汗水淋漓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吸微弱。
崔地主再也不敢挑战小正太的耐性了，他不能用儿子的性命开玩笑，于是便老实交代，“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一听这句话，大林马上要出腿，吓得崔地主急忙接着说：“他只是告诉我，只要我按照他所说的去做，所有的官府都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我还能把崔家发展壮大。那时候他还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好好听从他的吩咐。有了这一笔银子，我很快能够发家致富。所以才会有今日的崔家。”
崔地主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其实我拿了这一笔银子之后，那人也没说需要我做什么，只是在每年会派人前来崔家村和我见面，然后看看我的生活情况。我一直觉得很好奇，也曾经问过，但是他们都不肯说，只是告诉我只要好好听话，前程是绝对可以有保障的。我想着这几十年来，我自己的前程倒是无所谓，我就是想给我的儿子谋一个远大的前途。所以在那人飞鸽传书让我在陈家村头的山岭开山采石，我就立即答应下来。”
“开山采石能够赚到的银子不少，这些银子你是自己留了下来，还是全部如数上缴？”玉娘开口问道。
“全部都留了下来，我和王地主一起分。”崔地主回答得倒是老实。其实这么多年来，官府对他还算是非常那个客气的，原以为是因为他有钱了，官府才会如此客气，可是没想到原来官府的客气是因为那人的指使。
“你的意思是，每年那人都会派人来崔家村找你？”
“是的，每年都会派人来。”
“一般是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正是因为就是这几天，所以他才不会出远门。否则，他一定会到马家村走一趟，看看情况是否属实，还是想着将马家村那一片土地占为己有。
玉娘看向小正太，发现他眼底盈满了阴鹜，不由诧异。难道小正太心里头已经有了人选吗？
抬头看向志清的时候，发现他的眼底只是一片平静。
于是，玉娘的心头，开始不平静了。
是谁说古代偏远的小山村是和平的？是谁说古代偏远的小山村是温暖的？又是谁说古代偏远的小山村是从满慈爱的？为毛她看到的是危机四伏，欺善怕恶？
“这几天你留在崔家村，不用到这里来了。”小正太冷冷吩咐道，“一切照常，但是欠下的，必须要还上。”
崔地主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疑惑，“需要还什么？”
“你还没给郑家村那个人的赔偿呢。”早已经被吓呆了的王地主终于回过神来，弱弱地提醒道。
崔地主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将缺了的钱给赔上去。”
崔地主走，当然想要带走崔宝山，但是小正太却给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既然这个山头交由你们家负责，崔宝山就留下来吧。负责监管这一片土地，若是再让我听到百姓们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么罪及家人。”
崔地主战战兢兢地走了，留下一脸惶恐的崔宝山。
小正太这么做，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吓唬。而如今作用已经起了，小正太自然不会再执着这件事情，而是带着玉娘两人回肖家村。
刚下了马车，玉娘便看到了在家门口呆呆站着的小莲，便笑着问：“六妹怎么了？”
小莲红了脸，摇摇头，然后便跑开了。
一个念头闪过玉娘的脑袋，然后有些诧异地笑了。
小正太皱眉，不悦地问，“有什么好笑？”
玉娘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我喜欢。”
志清笑了，“快进屋吧，外面挺热的。”
屋内，待心里头的热气散去之后，三人才开聊。
“你一早就知道有人跟踪我们了？”玉娘有些不满地问小正太，这样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起码要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嘛，这样无声无息地做出了一些举动来，很容易吓着他们的。
小正太却冷哼一声，“若是让你知道的话，岂不是坏事了？”
玉娘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这么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小正太傲娇地笑了，“我怕你待会会求着我说话。”
“我可以解释。”志清淡淡道，他的女人不需要依靠别人的解释。
小正太眉头紧皱，冷哼一声，“能够猜出来我心里想法的人还没出生呢。”
志清面色淡淡的，但是玉娘却炸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能猜得到你的意图，你认为阿清会猜不出来吗？小正太别高估了自己。”
虽说被人跟踪这件事情她确实没有察觉到，但是对于之后的真相分析，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所以，小正太那一脸的鄙视，让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说说看。”
志清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冲着她点点头，示意她说说自己的看法。
玉娘当然不会怯场，张嘴就说，“虽说郑家村那个人没有被京城大官员谋害的理由，但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没有一定的理由，那个人怎么可能就盯着郑家村的人？崔地主所说的这几十年来相安无事，那是因为那个人在酝酿着什么大计划？现在困扰我的是，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会不远千里将目标定在了林镇？又为何一定要盯着郑家村那个人？”
小正太嘴角微微勾起，却没说话。
玉娘接着说，“你能够察觉到被人跟踪，那是和你成长的环境有关。而很庆幸的是，你的警惕让我们有了主动权，这是非常好的。”
小正太黑了脸，这样的夸奖怎么那么弱智？
玉娘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小正太，然后说，“你让崔宝山留下来，确定不会要了他一只手或者一条腿？”
小正太立即扬眉，“你当我是什么？”
“不是我当你是什么，很明显的，你在崔家父子眼中就是恶魔。”
小正太黑了脸。
志清忍不住勾起唇角，看着玉娘，眼底盈满了柔情。
“既然那人会关注林镇的发展，你确定这一次的事情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若他真是京城中人，那么你从京城来，你以为他不会知道吗？”
小正太心头有些震撼，没想到她真的能够戳中重点。原以为产盐之事是志清告知她，所以她才会知道。可是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法子。而如今，志清还没来得及和她梳理，她自己便能分析清楚一切。国师所言果真是厉害！
但是，如果她真是那个人，那么志清呢？
小正太的心里不再平静，看向志清两人的目光也有些变化。
志清看在眼里，心里头却有些诧异，因为小正太的目光。
“当然会知道。”志清肯定了玉娘的猜测，然后接着说，“不过都是见招拆招的事儿，不必太担心。”
玉娘明白志清话中的不必太担心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即便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人无法预料的。他们需要清楚的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但是只要赶在变化钱将计划做到位了，计划永远能够随着变化走。
“郑家村一事只是诱饵。”小正太正色道。
玉娘的脸色变得凝重，如果郑家村连续发生的几件事情都只是诱饵的话，那么接下来要发生的，将会多么的血腥？
“失踪事件是否也有联系？”玉娘的声音有些低沉。
志清握住她微显冰冷的小手，轻声说，“会有联系，但是不必担心，事情总是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玉娘撇撇嘴，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事情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要清楚地知道，距离那一天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够更加清楚明白地知道光明到底会在何时来临。
“先让莫高出手吧。”良久，小正太才说道。
玉娘微微一愣，似乎她把莫高给忘记了。
刘氏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门口的马车，知道小正太走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看刘氏这模样，玉娘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娘，你很害怕小正太？”
刘氏皱了皱眉，有些不大认可玉娘的对小正太的称呼，便纠正说：“这些大官人脾气可大着呢，你要小心点，称呼人家大人这是为了保命啊。”
玉娘的嘴角抽了抽，认命地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在呼喊，其实小正太没有你们看起来那么冷酷，他底子里就是一小娃娃好不好？不过她没必要和刘氏较真，不是吗？
刘氏再度松了一口气，让玉娘去休息，自己去做晚饭。
玉娘想要帮忙，却被刘氏推开了，“快快去休息，好好养养身子，这段日子你就别到处奔波了，有什么事情让志清去处理便好。”
玉娘有些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婆婆这是想让她现在怀孩子了吗？
“唉，都是我太过于粗心，要是早点发现的话，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才让你喝药。”刘氏叹息一声，便转身进了厨房。
玉娘的目光飘过厨房里头的某些药物，然后脑袋就有些晕乎乎的，总算是明白了刘氏话中的意思。
这件事情终于还是让人发现了。
唉，早知道就不让阿磊嫂陪着去看病了，还惹出了这么一件事情来。
“快进去歇息吧。”看着玉娘还在犹豫，刘氏便开口赶人。
“娘，你今天和阿磊嫂聊天了呀？”玉娘担心地问道。
刘氏头也不回地说：“哪有空去闲聊啊，旭磊那媳妇儿今儿个可忙了。你快去歇息吧。”
玉娘只有点点头，然后飘进了屋里头去。
志清送了小正太回来之后，发现玉娘一脸木讷状态，不由担心了，急忙在她身边坐下，问道：“玉娘，怎么了？”
玉娘哭丧着脸看着志清，有气无力地问：“我们娘啥时候这么聪明了？”
志清微楞，不明所以然。
玉娘便接着说，“我不是要了一些补身子的药吗？娘竟然知道这些是什么药，然后让我好好歇息，啥活儿都不用干了。”
志清就笑了，“娘这是担心你受累了，你就好好歇着吧，有我在呢。”
玉娘瞪了他一眼，“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说什么。”
玉娘思虑再三，决定和老狐狸坦白这件事情。
志清疑惑，“怎么了？”
“你可知道我那些药到底是什么药？”
志清老实回答：“不就是补药吗？”
玉娘的小脸微红，看了看志清，然后垂下眼帘去想了想，接着抬头，盯着志清的俊脸说：“那是那方面的药。”
啊？
志清微楞，“什么药？”
玉娘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你不知道女人想要怀孕，必须要先来月事吗？我嫁给你这么长时间，从未来过月事，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
志清的俊脸刷一声红了个遍，根本没想到玉娘会大大咧咧地和他探讨这件事情。
“所以啊，前两天我们到了吴家镇的时候，我让阿磊嫂陪着我去看了一下大夫，大夫就给我开了药。可是这件事情不是阿磊嫂告诉娘的，你说娘怎么就知道我喝的是什么药？”
志清就笑了，“那是因为娘的身边有大夫啊。”
有大夫？
玉娘愣了愣，“什么意思？”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碰到了马云，应该是娘把那些药拿给他看了，他告诉娘的。”志清淡笑解释道。
玉娘瞪眼，“马云那小子呢？”
岂有此理，原本保密的事情竟然让这小子给破坏了，害得她这般丢脸，简直太可恶了！
志清浑厚的笑声在屋内荡漾着，听得玉娘的小脸都红了。
“我很高兴你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背着，憋着。玉娘，没关系的，孩子的到来是上天注定的，该来的时候总是会来的，你不必过于担心。”
志清的安慰，让玉娘煞是好奇，志清的思想已经这么开放了吗？难道没有宝宝也无所谓吗？若真是这样，她可真是幸福的娃啊！
“没有宝宝也无所谓？”玉娘怀疑问道。
志清微楞，然后伸手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挺喜欢孩子的。”
玉娘撇撇嘴，她就知道。
不过，志清喜欢小孩儿也很正常，喜欢儿女成群更是正常不过了。这个年代能生的多一些就多一些，或者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根本不是毛爷爷的名言，而是毛爷爷盗用古人的名言呢。
“玉娘，你说我们要生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好不好？”志清想了想，说道。低沉有力的声音中充满了期望。
玉娘不由笑了，可是却点点头，“好，我们要双好。”
“什么双好？”志清满脸疑惑。
玉娘但笑不语，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发现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尽快过去，否则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又要生事。
很快的，玉娘的担心得到了验证。有心人的嘴巴是贱的，传话的速度无敌快。
所以，玉娘不能生育这样被捏造出来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
老太太对玉娘向来不满，但是面对着玉娘，老太太心里头存着一些害怕。这是没由来的害怕让她无比气馁，对弈小辈心存害怕，这叫什么事儿？
那日，玉娘一家子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老太太直接找上门来，冷冷地看了玉娘一眼，便唤了刘氏进屋。
“嫂子，娘不会有事吧？”小莲无比担心地问道。
玉娘摇摇头，“没事儿。”
老太太虽然有些老糊涂，但是还有有些分寸的。
四姐却皱着眉头说：“奶奶怎么会来了？”
“有些事情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需要来要一个说法吧。”玉娘淡淡道。
其实，正如玉娘所说的，老太太确实是来要说法的。红云小姑那件事情，虽然她知道是红云小姑的错，但是还是不愿意承认这是因为她造成的，也不愿意承认这是红云小姑自己的原因。所以，她想要将所有的错误都堆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刘氏便是首选。
“老四家的，我听说玉娘最近一直在喝药。”老太太开门见山问道。
刘氏的眉头微微一蹙，心想这是谁传出去的？嘴上却恭敬地说：“娘，玉娘的身子怎么好，所以我就让大夫给她瞧了瞧，当然会喝药。”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看不是不舒服吧？而是不能怀孩子了，所以着急着想要调理了吧？”
老太太这话虽说讽刺意味十足，恼怒十足，但是却戳中了最重要的点儿，让刘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老四家的，因为你，我家老四香火单薄。如今好不容易留下了志清，你却让他娶了一不能生育的女人回来，你这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家老四的对不对？”老太太气哼哼地指着刘氏的鼻子骂，“我早说了这样的女人就不应该让她进门，现在进门了，你让我志清怎么办？他爷爷是绝对不会让志清休了那女人的，你是不是预备着让志清断了香火？”
刘氏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唇瓣颤动着，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一个女人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留着在身边根本就是一个祸害。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那个女人不适合志清，就赶紧给志清找二房。回头赶紧生了孩子，这样才更有保障，否则，你将是我们肖家的千古罪人。”
老太太的威胁以及建议让刘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她心里非常清楚的是，玉娘的身子其实没有多大问题。
可是老太太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便再度开口说：“小五他们村子里有意姑娘挺好的，我已经请了媒人去说说媒，回头你可要好好和你那媳妇说说，别什么事情都针对着人家。这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才这么做的。”
刘氏目瞪口呆，老太太已经开始请媒人说媒了才通知她，这是先斩后奏，她完全没有反驳的机会啊！
玉娘那孩子肯定是不答应的。而且肖家村村前村后几十户人家，根本没有哪一家子是娶了二房的。穷苦人家哪里能养活的起两个媳妇儿啊？老太太这根本就是将他们往死里逼啊！
老太太威风凛凛地走了之后，刘氏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软了下来，坐在地上。
玉娘等人急忙进了屋，发现刘氏一脸的苍白，便是一阵着急。
四姐忙着问：“娘，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刘氏没说话，目光无神。
玉娘的眉头紧皱着，眼底闪过不耐烦，这老太太实在是烦人。若不是中华儿女一直讲究孝道，讲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她早早就将老太太给气死了。
“娘，怎么了？奶奶和你说了什么？”提到老太太，四姐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但是还是带着敬重。
刘氏还是没反应。
“奶奶肯定又骂了娘。”小莲有些气愤，对于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她最清楚不过，她最看不过的就是老太太总是责骂她的母亲。但是，老太太是她的祖母，她又不能说什么过分的话。
“我出去看看。”玉娘直起身子，然后就要转身。
刘氏却低吼一声，“玉娘，别去。”
她知道玉娘的冲动，知道玉娘的脾性，根本不可能任由拿捏着。但是现在让她这样过去，只怕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因为玉娘身子的问题，村里头肯定已经传来了一些闲言碎语。玉娘如果就这样去找老太太，肯定是玉娘吃亏。
玉娘停住脚步，淡淡道：“娘，我去打盆水。”
刘氏张张嘴，没说什么，便任由玉娘出去。
四姐的眉头紧皱着，莫非玉娘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想了想，四姐让小莲也出去，才问刘氏：“娘，奶奶说了什么？”
刘氏看着门口良久，才叹息一声，“这都是娘的命啊。”
四姐望着她，没说话。这么多年来，爹娘的苦，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如果当年没有随了你爹，或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刘氏又是一声叹息，“玉娘的身子还没能调理好，不能生养这事儿已经传了出去。你奶奶已经让人到你小姑的村里头说媒去了，过些日子就会迎了个姑娘过来。”
四姐目瞪口呆，没想到奶奶竟然会这么做，“可是，志清和玉娘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刘氏叹息一声，“这由不得他们，只要你奶奶没有逼着志清休妻，为了肖家的后代，你爷爷一定会同意的。”
只要老爷子同意了，那么一切都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根本不容改变。
“但是，这，这玉娘还小啊。”四姐有些着急了，她自然也是知道只要爷爷答应下来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有变动。但是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我不知道怎么对玉娘开口了。”刘氏重重一声叹息。
“玉娘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四姐肯定地说。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对玉娘的了解就可以知道玉娘是绝对不可能会同意让志清娶二房。其实，别说玉娘，就说她，她也不乐意自己的丈夫娶了二房。这得给家里添了多大的压力啊？
玉娘自然也不会知道老太太捣鼓着要给志清娶二房，只是知道老太太又要折腾大家不爽而已。
吃饭的时候，刘氏一直看着玉娘，欲言又止的模样，惹得志清爹都皱眉了，“我说他娘，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这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啊？”
刘氏瞪了志清爹一眼，“没事。”
志清爹自然是不相信，但是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勉强。
志清察觉到自家娘的异样，想要问问到底什么事情，却被玉娘拦下来。
“你不用去问，娘想要说的话，一定会说的。就算现在去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倒不如静观其变。”
她挺好奇老太太到底和刘氏说了什么，竟然让刘氏如此的反常。
很快的，玉娘心里头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红云小姑乐呵呵地找上门来，看到玉娘便说：“哟，玉娘啊，我就说嘛，你这脸色不对啊，要是能生娃的人，脸色必定是红润的，哪像你这样啊。”
众人变了脸色。
玉娘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心里头已经有了基本的猜测。
“不过你也别担心，志清娶了二房，你始终还是大房。只是日后对二房和孩子都客气一点才好，别总是这么粗里粗气地和人家说话。”红云小姑似乎没看到众人的脸色一般，接着说。
志清总算是明白红云小姑的话，脸色渐变，声音有些冰冷，“小姑，你这话什么意思？”
红云小姑笑得更欢了，“志清啊志清，小姑的意思是，你的好运就要来了。你看看你现在自己做了小买卖，家里也起了新屋子，这就算是样二房也是绰绰有余的。玉娘没法生养没关系，日后能给你二房带孩子啊，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知道，你是挺喜欢玉娘的，所以就让玉娘留下来和你好好处着。不过，这继承香火一事自然是最重要的对吧？”
玉娘轻笑，这些人果真是挺逗的。无后为大确实能够成为她被休的理由，而他们将她留下来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所以，她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对吧？
“我不会娶二房。”志清脸色铁青，声音染着丝丝的阴厉。
红云小姑不高兴了，冲着志清大声说：“志清，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肖家的香火断送你在的手上暧昧？”
说着，红云小姑转向志清爹，“四哥，陈家隐瞒了玉娘不能生养这样的真相本来就是陈家的错，我们家现在念在陈家的面子上不休了玉娘已经很好了。若是陈家阻拦着志清娶二房，我们大家都不会同意的。四哥你也不想肖家的香火断送在志清的手上吧？”
志清爹的脸色异常难看，刘氏也黑着脸不说话。
红云小姑以为自己说动了大家，松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其实你们大家也不用过于着急，我们村里头那姑娘血气十足，一定可以为志清生下胖小子的。”
一直没开口的玉娘开了口，“小姑，爷爷让你回来肖家村了吗？”
红云小姑微微一愣，不明白玉娘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不过想到老爷子，自己还是挺害怕的。可是现在她是长辈啊，怎么能在晚辈的面前丢脸，便仰起头说：“爹自然会让我回来。”
玉娘微笑着点点头，“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红云小姑皱了皱眉，然后很不悦地说：“玉娘，我知道你有些花花肠子，但是你若是想要好好地留在肖家村，就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否则，到头来你是笑着到肖家村来，哭着回到陈家村去。”
刘氏可不高兴玉娘被人这么说，便开了口，“小五，玉娘始终是我的媳妇儿，有些话不适宜你来说。”
如此强硬的话出自于刘氏的嘴，倒是让红云小姑无比诧异，所以反应的时候便慢了半拍。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回道：“四嫂，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去问娘，我相信娘会给你解释的。不过我村里头这个姑娘是娘请了媒人去说了亲的，三日后就要进门了。四嫂既然你都已经答应奶奶了，现在不是应该要好好准备一下吗？”
小莲诧异的目光落到了刘氏的声音，终于忍不住了问：“娘，你怎么会答应了奶奶？”
小莲的声音有些尖锐，她正巧站在红云小姑的身边。而这尖锐的叫声让红云小姑觉得耳膜疼得厉害，不舒服得很，所以立即扬起手，给了小莲一巴掌。
小莲被打懵了。
看着小莲脸上的手掌印，玉娘怒火三丈，伸手便将红云小姑推倒在地上，“哪里来的给我回到哪里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即便是小姑那又怎样？惹得她不高兴了，她照样出手。
志清没有拦着玉娘。
“你，你竟然推我。”倒在地上之后，红云小姑才尖声叫道。
玉娘冷哼一声，“我就是推了你又怎样？我告诉你，你已经不是肖家村的人，就别总是会到肖家村来丢人现眼！你在郑家村的那点儿破事若是不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最好就给我好好呆在郑家村哪儿也别去。别三天两头地跑到我家里来惹得我不痛快。”
玉娘身上的戾气吓到红云小姑了，她根本没想到这瘦弱的丫头劲儿竟然这么大。而她身上的气息，让她害怕。
“我能不能生养也与你无关，别总是打着关心肖家的旗号来为所欲为。如果人家没给你一点好处，你会这么关心肖家吗？如果志清不是起来了，你的眼里有你四哥的存在吗？想要当我的长辈就有个当长辈的样子，别总是自打嘴脸。还有一件事情，我的丈夫需不需要娶二房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由我的肚子说了算。我还没开口呢，你们在乱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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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吐槽我想吐槽，你们别拍我……。我连续一个星期每天只能睡三到五个小时了，要猝死的节奏啊！所以早上七点的时候没能更新的话，就会在九点的时候更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心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