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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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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微臣疏忽了,不若明日下了早朝再去?”顾洹提议道。

    戚衡点头示意表示赞同。

    “应该就是这里了。”顾洹对了对自己手中的纸条和那宅子前的牌子,笑道。

    戚衡上前轻轻敲了两下门,往后退了散步,没人回应,便又上前敲了两下,还是没人。

    “你们是来找那两位的吧,这个时辰他们应该是去菜场买菜去了,应该快回来了。”经过的邻里停在了两人的面前,接着道:“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恩爱的夫妻呢,就连买菜她相公都要跟着,不过她人的确很好,也难怪会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顾洹听见他的描述便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位置,这的确是大娘夫妻的宅子。

    邻里刚走,巷口便出现了空着手的大娘和一直手拎菜另一只手牵着大娘的大哥。

    两人正说说笑笑的往里面走,大娘一个不经意的往前看,便看到了两人,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也顾不上牵着的手了,快步走到两人的面前,笑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只留下大哥一个人在后面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才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神色似乎有些许的不满。

    “嗯。”戚衡点点头,有些不适应这么热情的迎接,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被顾洹拽着腰后面的衣服固定在了原地。

    “这是给您带的一些东西,不是很贵重,还望您不要嫌弃。”顾洹松开了稳住戚衡的手,将手上提着的东西递了过去。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很有趣的小玩意儿,只是皇室出品,材质与做工好上一些。

    大娘微收下巴,故作怪罪到:“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下次不许再带了。”

    顾洹浅笑,看向站在了大娘身后的大哥,道:“听闻大哥陪大娘去买菜了,我们来提吧。”说着便走上前去要接他手中的东西,大哥也不客气,直接松了手。

    大娘瞪了他一眼,责怪道:“孩子来一趟你还让他们做事,好意思吗?”

    大哥摊摊手道:“这不是怕不给他们不好意思吗?”

    戚衡接过了顾洹手中的东西,她本来还没敢松手,直到戚衡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大娘给了戚衡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后邀着顾洹的手臂便走进了宅子,边走还边开口道:“正好今日买的菜多,大娘现在就去做饭,你们等一会儿。”

    大哥想要进厨房帮忙,却被大娘制止,拉着顾洹进了厨房便将另外两人关在了外面。

    戚衡看着被挡在外面的大哥,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嘲讽的轻笑声,惹得大哥回头看向他,心里还想着早知道就不把地址给他们了。

    随后两个越看对方越觉得不顺眼,各自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怎么还是您做饭,大哥不是说请了人吗?”顾洹有些疑惑的问道。

    大娘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凑过去小声道:“我们还年轻着呢,我就想跟他一起过这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说着还俏皮的冲着她眨了眨眼睛,顾洹心领神会。

    “你跟他怎么样了?”大娘一脸八卦道。

    顾洹手上的动作一愣,想起了自己之前编的话,竟觉得一时有些难以开口。

    大娘见此将手放在清水中洗了洗,这才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们二人的身份我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也猜到了一些,当初我们毕竟是陌生人,你们瞒着我们也是正常的,不必觉得愧疚。”

    顾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娘亲,略微有些慌神,垂下头道:“抱歉。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就知晓我们二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我和他身份悬殊,也没什么儿女私情,护着也只是因为职责在身罢了。”明明说的是实话,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违心。

    “唉,感情里面哪有什么身份的高低贵贱,再说我们洹洹哪里差了,长得好看性子又好,文采也是没话讲,若是恢复了女儿身怕是会被求亲的人踏破门槛。”大娘对门当户对一词有着刻骨铭心的体验,她也能理解小姑娘的顾虑,只是他们最后的结局是好的,她也想帮助他们。

    顾洹被逗笑了,只是都督当初说的那些事情又萦绕在了她的耳边,上辈子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她恢复女装身份的时间真正是遥遥无期的,她眼中不免有些苦涩。

    “当局者迷,依大娘看,你们二人互相都是有些感情的,为何要逃避呢?”大娘还是不想他们错过,她知道遇见一个对的人有多困难。

    “您说笑了,他喜欢的是女孩子,我一直都是男子身份示人,若他真的对我有情,岂不是有断袖之癖,既是如此,我们二人更是没有可能了。”顾洹十分努力的想要将大娘的这个心思掐灭。

    大娘却是一脸不赞同,道:“谁说是有断袖之癖才会喜欢男子,他就不能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吗?”

    顾洹被这话噎到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无奈道:“我说不过您。”说着将手中处理好的蔬菜递了过去,道:“诺,这边是已经处理好了的。”

    大娘见她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中深究下去的意思,便没再开口,叹了口气便去准备午膳了。

    门外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棋盘,顾洹端着第一盘菜出去的时候他们正斗的激烈,没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

    只见戚衡执黑大哥执白,棋盘上已经摆了大半棋子,黑白纵横交错,看起来是势均力敌。

    她看了一眼便回了厨房,得去帮忙。

    “能不能管好你的臣子,别一天到晚的缠着我夫人。”大哥缓缓的落下一枚白子,忍不住吐槽道。

    这一子落下黑棋的气数像是已经尽了,他也已将双手摆在了腿上,看着对面认真的看着棋盘的人。

    只有戚衡自己清楚,他的心思本就不在棋盘上,闻言也落下了一子,道:“我还没怪你未管好夫人,我这臣子一下朝便要来,心思一点都不在工作上。”